真是殷殷期盼了好久啊~~~~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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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,我還沒有寫新年新願望。

去年一整年,因為工作的關係到處東奔西跑,就連搬家都搬了好幾次,換了生活圈和新環境,可謂是變動流轉的一年。
工作和生活的忙碌,簡直如五鬼搬運,不知不覺人就被掏空了,腦袋裡一直在轉著,大量的資訊、新知、要應付的人事物,還天真地以為可以把這些支微末節、瑣碎無聊的日常化為靈感的點子。
當然,這跟人一開始總是存在著美好幻想一樣,會誤以為我們所生活付出的時間都是值得、都會有回饋,但漸漸地,只會發現初衷愈來愈遙遠。

我不知道大家曾經對自己的生活有過期待嗎,在初出社會、剛進公司、剛離開學校時,是否對自己的未來都充滿無限想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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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,我常常想像五年後的自己、十年後的自己,是什麼模樣?那是帶著期待和憧憬的想像,好像對未來、對生命都充滿了難以理解的未知勇氣,但現在卻很少想到未來的自己,不知道是成熟了,知道太多的憧憬都只是徒然,只有當下是真實的;還是已對日升日落無感,對生活的麻木成了習慣?

花店有一個常客,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,穿著打扮總是相當高雅,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風霜的痕跡,但從她的氣質仍然讓人不難察覺她在年輕時的美麗,她在過去五年每個月最後一個週末,都會來買幾支白色的玫瑰,既不包裝也不去刺,僅僅是把花用報紙包著帶走。但上個月,她卻沒有出現...
這是個很難解的默契,規律進行某一件事的人們,好似形成了一個真實存在的記憶,才能感受到消失的意義。
今天下午那女人出現了,既不是週末也不買白玫瑰,我半帶疑惑半帶問候的問她:「今天不買白玫瑰了?」
她愣了下,只是笑著,「這年頭世界變換的速度比人還快,有什麼能永遠不變呢?就算你不想,世界也會逼著你改變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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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頭看看,已經離上次預告拍片的事有一年多了~~

現在終於等到預告片出來了(淚目)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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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兩個月沒和欣芃見到面,才回到台北的第二天,馬上就打電話找我過去。
我帶著小霓回家,欣芃一見到小霓便開心地摟著她,又親又抱的,「小霓,兩個月不見你怎麼又長大了啊?」
「你不知道小孩子長超快的嗎?」爸爸在旁邊沏著茶搭腔,「再過不久就要嫁人了呢!」
「爸,你神經啊!」欣芃又揉了揉小霓,然後用只有會對小孩子講話才有的腔調,「人家小霓才幾歲,還是個小孩子啊。」
「我不要嫁人,我要陪在媽媽和阿姨身邊。」小霓環著妹妹的脖子,童言童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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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店裡進了一大批香檳玫瑰,週末結婚的新人訂了三百朵的白玫瑰,要裝飾會場和舞台的周圍,小小的店裡塞了滿滿白色的玫瑰花,小霓在花叢間鑽來鑽去,一點都不像感冒虛弱的小孩。

「將來我也要在我的婚禮上佈置滿滿的白玫瑰花,然後地上灑滿玫瑰花瓣,啊,是紅玫瑰的花瓣,這樣多浪漫啊?是不是?」
花店裡新來的這個打工女孩十九歲,雙魚座,生性乖巧、天真,沒談過戀愛,總是興高采烈地跟我說著她幻想的愛情故事情節,然後陷入遠方想像的畫面。
我一邊整理著這個月要報稅的帳款,心不在焉地虛應著她的故事。
花店三年前重新裝潢,少了些小盆栽的販賣,專門賣婚禮、宴客佈置花朵,爸爸在中風後有一隻腳一直行動不太方便,便沒再顧店了,後來因為要照顧小霓,我也沒時間去管花店的事,才請了打工的學生來幾天交換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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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在上過頂樓。
爸爸試著找新的房客,但對房客的要求更謹慎了點,好幾個月下來都不順遂,那房間就一直空在那裡。
原來充滿溫度的房間,如今只剩下四面空蕩的牆,冬夜裡從窗縫鑽進的北風,跳著凌亂虛無的舞步,旋起一屋子回憶的灰燼。
我的心也隨著嚴瑾的離開而空了,有好長的一段時間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生活著的。
那段時間爸爸隻字不提有關嚴瑾的事,也再也沒有提過和柏尉的事,柏尉有次來找過爸爸,他們後來卻什麼都沒跟我提,彷彿把這樣的安靜當作一種默認,像是共犯一般隱埋嚴瑾曾經存在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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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陽光明媚燦爛,彷彿初夏的濃烈,晨光的微塵懸浮在空氣中,飄盪漫飛。
這樣的晨光讓人充滿希望,像是擁有全新的生命、新鮮的心情,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
那天太過溫暖,從今爾後的每一個早晨,當我發現人生就這樣走下去了,花開花謝、再好的風景都已落在身後,只能一步步地往前,沒有回頭的餘地。

有時候我會想,如果當時我沒有一早就上去頂樓,或是我根本不出門去,是不是就可以跨過那段故事的轉折,撫平內心會有的動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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頂樓房間的燈光在雨夜裡顯得朦朧,夜雨流淌的溼氣像要掀起一場洶湧的海嘯,她的面容在白熾燈下顯得蒼白,但那倔強的嘴角所勾勒出的稜線,竟露出與現實反差的美。
我那時忽然不適切地懷念起嚴瑾笑著的臉龐,對眼前她的面容升起疏離的陌生。
「你為什麼要這樣...」
「長痛不如短痛。」她帶著酒意的語調,講出來的話語卻異常理智。
「什麼意思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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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記得母親被診斷出只剩幾個月的時間時,全家花了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接受。一個曾經陪伴你生命大半日子的人,就要從你的生命裡離開,那種感覺就像是從此生命被挖走了一塊,怎樣都填不了的遺憾。
只有媽媽一個人還能笑著安慰人:「就當去了一場遙遠的旅程,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回來就好了。」
我不知道母親的這段旅程究竟去了哪裡,當我生活中的祕密想問她、想告訴她時,我能寄到哪裡給她呢?
人只有在完全無力時才會冀望著奇蹟,那時每天很想問神佛們,能不能用生命不可或缺的條件來換取一個微薄的奇蹟?
所有進出醫院做階段性的療程都很耗費心力,每一次都沒有任何令人充滿希望的結果,後來我才知道,人是多麼渺小,有時怎麼努力,依然躲不過命運安排的結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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